“我……”白薇看了我一眼，犹豫了一下，说道：“我要去鬼域办一件事情。”
我有些好奇地追问道：“什么事情？”
白薇却对着我微微一笑，并不回答我的问题。
人家愿意帮我，我就应该知足了，这个事情应该涉及到她的私事，想到这里，我就没有再追问下去。
“那就麻烦你了。”我诚恳地对白薇说道。
白薇深深地看了我一眼，然后摇了摇头：“你不必跟我道谢。”白薇看着我地样子，有些欲言又止，但最后到底什么都没说。
跟白薇约定好，第二天在衙鬼司的库房碰面之后，白薇就走了。
陈婷看着白薇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：“你说她要去鬼域办什么事情呢？”
我心里虽然也有一丝疑惑，但并没有放在心上。
眼下我的心里就只有两件事情，小白和嫣红。
鬼医给我们安排了晚上休息的房间，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，忍不住问道：“言灵师呢？怎么没有看见他？”
言灵师的能力非常弱，他基本上就是衙鬼司后勤的存在。孔秀才在的时候，他还能作为孔秀才的秘书，踢孔秀才说话。孔秀才不在，言灵师的地位立刻一落千丈，在衙鬼司这样的地方，存在犹如鸡肋一样，可有可无。
这是我能够想象得到的。
鬼医听到我提起言灵师，眼神立刻变得有些阴森，眼珠子缓缓地转动了一下说道：“他去出任务了。”
任务？
我的眼皮子猛地一跳，言灵师那么弱鸡，让他去出任务，这不是给恶鬼送外卖吗？
我皱了皱眉头，越发觉得孟水的手段有些过于狠辣，这是要把孔秀才的人，赶尽杀绝？
那……嫣红呢？
想到这里，我不由有些不安。可是嫣红到底也是个二阶鬼捕，一阶鬼捕还可以说是烂大街的白菜，但是要培养一个二阶鬼捕可不容易，尤其是像嫣红这么有能力的二阶鬼捕。
鬼医给我们安排好住的地方，就离开了。
我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方玫，忍不住说道：“你和你哥的关系，看起来也不怎么亲厚啊。”
方玫淡淡地看了我一眼，倒也没有反驳，只是淡淡地说道：“从前我们也是很要好的，自从他和恶鬼相融，他就慢慢地变了。恶鬼是会逐渐影响人的心态和意志的，使用恶鬼的能力越频繁，就越容易被鬼影响控制情绪，最后被恶鬼彻底取代。”
这个我倒是知道，我认识的鬼捕，像嫣红和陈婷，都是异常狠厉。基本上不会对普通人心慈手软。
而相比之下，邱杰和方玫这两个不怎么使用鬼能力的人，就显得正常多了。
原本看着邱杰伤的不轻，这才过去了小半天，他身上的伤口居然已经愈合得七七八八了。
“你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。”我忍不住道。
邱杰得意地将衣服放了下来，“以前我可没少跟别人打架，但是一打完架，第二天我就又生龙活虎了。虽然我知道融合恶鬼不是什么好事，但实际上，融合恶鬼，确实给我带来了不少好处。”
方玫插嘴说道：“什么事情都有两面性，但如果可以选择的话，我宁愿不要这样的能力。”
方玫说完，就出去给我们从餐厅里打包了几份盒饭过来。
“已经过了饭点了，也没什么吃的了，将就填点肚子吧。”方玫给我们一人发了一份盒饭。
我看着手里的盒饭，又看了看一旁的陈婷。
“陈婷怎么办？”我问道。
陈婷淡淡地说道：“我不用吃饭，没关系。”
也是，她从嘴巴吃进去，东西就会从她的下颚里漏出来。
“要是库房里没有适合你的身体和鬼器，那我们就在鬼域里替你找一具身体吧。”我想了想，突然说道。
反正鬼域里面那么多鬼，随便找个无头鬼给陈婷接上还不容易。
不然方玫的绣花针是干嘛吃饭的。
陈婷诧异地看了我一眼，似乎没想到我居然还会想着要帮她找身体。
陈婷笑了笑说道：“没事，我不着急。而且……就算找到了身体，我也不一定能用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我奇怪地问道，我以为她忘了方玫的鬼能力，立刻提醒她道：“我们还有方玫呢，方玫都能将鲁富贵的鬼手臂给他缝上去，你的怎么就不行了？”
陈婷看着我说道：“鲁富贵和我不一样，他本来就是三阶鬼捕，那只鬼手臂已经彻底和他身体里的另外两只鬼互相融合制约了。”
“至于我……”陈婷叹了一口气，面上浮现出一丝苦涩。
“你之前不也融合了三只鬼吗？那时候言灵师让你回衙鬼司处理身体里三只鬼的问题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？”我突然想起来这个事情。
当初陈婷回了衙鬼司之后，就没有再联系我。
等我再见到她的时候，她已经被老彭带走，并且只剩下了一颗头颅。
她的头颅原本就有一只纹身鬼，再加上后来融合的一只舌头鬼，阴差阳错之下，这两只鬼互相平衡，维持住了她的身体，她才能活到现在。
“当时我控制不住身体里的三只鬼，我自己也隐约感觉到，是我太过着急了。着急着融合第三只鬼，所以我就立刻回了衙鬼司。”陈婷淡淡地说道。
“当时孔秀才和鬼医都查看过了我的情况，但他们都对我的情况无能为力，只是让我不要再使用鬼能力，先让体内的三只鬼互相平衡融合一下再说。”
“可是没过多久，老彭就闯进来了。我迫于无奈，只能强行鬼化……之后的事情，你也差不多都知道了。”
“你现在没有办法，再次融合第三只鬼吗？”我听明白了陈婷的意思。
她现在身体里的两只鬼刚好重新达到一个平衡，没办法再次融入第三只鬼了。
陈婷沉默了一下，缓缓点了点头。
第二天，鬼医带着我们去往衙鬼司的库房。
孟水早就站在库房门口了，似乎已经等了很久。
听到我们一行人的动静，孟水不由抬起头，往我们看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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