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垂着头的陈襄突然抬起头来说道。
顿时，教导处里安静得针落可闻，几个人同时看向了陈襄。
而宋妍宁更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。
陈襄拿出手机打开和宋妍宁的微信聊天记录，之前宋妍宁如何指使她，如何威胁她的记录全都成现在教导主任面前。
“宋妍宁！你还有什么话说！”教导主任把手机屏幕举到宋妍宁面前。
“不可能！”宋妍宁从教导主任手中一把抢过陈襄的手机翻了起来。
越往下翻她眼睛里的震惊越像是要溢出来。
教导主任就这么冷眼看着她。
温乔木皱着眉头紧盯着宋妍宁，看到她无能为力的样子只觉得解气。
温念伊扯了扯温乔木的袖子，凑近他低声问：“你觉不觉得有点不对劲？”
温乔木也低声问：“那里不对劲？”
“我觉得宋妍宁不像在撒谎。”
“她没准是装的呢。”温乔木不以为然。
温念伊看向宋妍宁，总觉得自从进门以来她看到宋妍宁的表现都不像是装的。
突然，她感觉宋妍宁怔忪了片刻，之后又出现了了然的神色，最后她忽然笑了，笑得无法遏制。
温乔木看愣了：“她，干嘛，突然笑得这么诡异？”
温念伊也不懂。
宋妍宁把手机还给陈襄，看着她意味深长地说道：“你可真是个好帮手啊。”
陈襄看了她一秒，然后就垂下头去，像是不敢和她对视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温念伊却觉得陈襄是在心虚。
“老师，我会转学的。”宋妍宁语出惊人，嘴角还挂着笑，看起来有些悲寂。
教导处再一次安静了下来。
大家都没想到宋妍宁竟然就这么认了。
“不过我有一个要求。”宋妍宁看向教导主任，抬手指向陈襄，“她，必须退学。”
——
从教导处出来，温乔木和温念伊还有些没回过神来。
原本以为有一场恶仗要打，结果居然听了一场戏，一切就顺利地结束了。
“哥，你先回去上课吧，我去趟洗手间。”温念伊说。
“好。”
等到温乔木转角上了楼，温念伊却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站在原地等。
陈襄先走了出来。
她抬头看了温念伊一眼又匆匆低下头离开了。
而后，宋妍宁走了出来。
她看到温念伊愣了一下，然后问道：“等我？”
温念伊点点头，指了指不远处连接两栋楼的天桥：“我们去那里说。”
站在走廊的窗户旁，温念伊看向宋妍宁，开门见山道：“不是你，对吧？”
宋妍宁再次怔住，随即嘲讽地笑了：“你怎么知道不是我，我刚刚是装的。”
温念伊却眼神坚定：“明明有很多不用留下证据的方式，你不会选择用微信直接联系她。”
宋妍宁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看了她半晌，坦白道：“的确不是我，是苏孟妤。”
在看到那些她从没有发过的消息之后，她就知道是谁做的了。
她一向是手机不离身的。
除了苏孟妤，没有人碰过她的手机，也没有人知道她手机的密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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